“是她家不识抬举!”裴氏眼睛都哭肿了。
她只想着孤儿寡妇不足为患,只要斩断她们的手脚,逼得她们无路可走,她们就会自动低头、匍匐跪地求饶。
哪里想得到事情竟会如此发展?
“这杜五娘居心险恶,恶毒低贱!攀附不成就来陷害我儿!
倘若她真是个讲道理,有节气的,她家刚出事时,就该主动上门退亲,以免拖累我儿才是。
她家不但不退亲,如今又做到这般地步,毁坏我儿声名前途,讹诈我家钱财,实在让人痛恨!”
萧让越想越痛,只把牙齿咬得“咯吱”响,暗暗发誓,暂时忍下这口恶气,必须伺机报复回来才是。
只要做得干净些,梁王又能把他怎么样?
但近期内,那些打杀绑架威胁的事是不能做了,因此交待裴氏:“这件事不许你再插手,否则再闹出什么事来,我定然休了你!”
裴氏哭哭啼啼,又去看望儿子。
萧七郎不吃不喝不睡,抱着头坐在窗前发呆,无数影像在他脑海里交替闪现。
一会儿是杜清檀那张清丽柔弱、绝望悲愤的脸,一会儿是众人的轻蔑嘲笑,一会儿是母亲的狰狞愤怒,一会儿是独孤不求不怀好意的笑。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抓着头发使劲地扯,吓坏了进门探望的裴氏。
“我的儿,你怎么啦?你千万别被那福薄短命的小贱人给吓住了,没事的,大家都知道这事错不在你。”
裴氏抱着儿子一顿嚎哭。
萧七郎不言不语,等到裴氏哭够了,才轻声道:“我不服,阿娘。”
“阿娘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