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们本就难得有热闹看,听这一说,更是好奇得不行,全都跟在后头不肯散开。
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对杨氏和杜清檀的敌意已经淡了很多。
有人注意到,杜清檀的身体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糟糕,便问道:“五侄女,你真吐血了吗?”
“吐了。”杜清檀认真道:“差点就死了,但现在已经好了很多,这都要感谢我那个奇遇。”
“是什么奇遇啊?”
这回很多人都追着问。
杜清檀就是不说。
十二叔婆也不说,轻蔑地看着这群无知之辈,颇得意。
就这么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走到了杜氏宗祠外头。
杜清檀看着那黑漆漆的大门,正想跨进去,就被人拦在了外头:“就在这站着!”
女人不配出入宗祠。
杜清檀抬起头来,沉默地看向前方。
透过幽深的门洞,光影交错的房屋深处坐着七个男人。
居中一个头发花白,有两道深刻法令纹的,就是人称七叔公的族长杜科。
两侧分别坐着六个男人,年龄都不小了,其中一个坐在杜科左侧上首的,已是须发皆白。
他半垂着头,把玩着一枚小小的玉石印章,仿佛对这件事并不怎么感兴趣。
其余人等各自保持着威严,都在打量杜清檀和杨氏。
廖管事可得意了,颠儿颠儿地跑进去,唱个喏,说道:“主君!罪人杨氏、杜五娘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