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二上学期也来过一次。

但是比起那时候,现在老师家好像更好看了一些,桌子上还用玻璃瓶摆上了小花儿。

其实还是很朴素,但朴素中又透露着一丝精致。

年与归回家的时候,那四个人就局促的站在客厅里,她一开门,四个人就都盯着她。

“看我干什么,随便坐。”

俞文君先是一愣,然后马上蹬蹬蹬跑到她跟前,抓着年与归的手,眼泪汪汪的,“老班,你会不会有事。”

“我为什么要有事。”

“可是...可是刚刚周叔叔和学长说,旬家家大业大,还有黑道背景,我怕...怕.....”

“怕什么,法治社会,他还想越过人民政府搞绑架勒索那一套啊?”

或许是女人的语气太过轻松,少年的父亲眼中的担忧更甚了,“那个...雁老师...您是不是不知道旬家的势力..”

年与归拍了拍俞文君的头,“知道啊,但是小鱼是我学生,我是老师,您二位肯定也知道小鱼的出身,老实说,我也是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的,于公,我是老师,为人师表,我要是畏惧强权,我怎么以身作则告诉我的学生,你们要做祖国的栋梁和花朵?于私,我和小鱼出身相同,她很像以前的我,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帮她。”

其实年与归就是找个理由把自己刚刚差点崩了的人设拉回来。

虽然这话也是原主心中所想。

俞文君顿时就鼻尖一酸,眼珠就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泪,“老班...呜呜呜...我....我...”

“你什么?下次给我考个全区第一,我好拿年底的奖金!”

少女破涕为笑,“恩!”

头顶的灯光明亮,年与归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少年。

少年的目光就在俞文君的身上没离开过。

得,这是一对。

今晚这事儿发生的突然,但年与归住的地方实在是小的可怜,没地方收留他们。

大半夜的,四个人到底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