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都像是朦胧在天边的云端中,即便是露出不屑的眼神,也只会让人心动不已。

就像此刻,年与归只是坐在这里秀手帕,微微垂眸,她绣的仿佛不是手帕,是天边云端的晚霞。

素手一翻,就翻出整个盛夏。

吴冕是个实打实的老色批。

加上最近他们吴家的日子过得很好,他就觉得自己又可以了,这边骚扰年与归,那边又去骚扰秦雨,还想去骚扰卢笛,差点被卢笛的丈夫一顿揍。

其实吴冕之前也不这样。

正是因为战乱,他家搜刮民脂民膏有了点钱,就以为自己可以在这里只手遮天。

吴冕笑了笑,将折扇合上,随后挑到了年与归的下巴上。

他没看见,就在那一瞬间,少女的眼中闪过杀意,她的手指瞬间就按住了绣花针,一旁的猎狗也眼中含着怒气。

“我来提亲啊。”吴冕说。

年与归缓缓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看着那双水一般的双眸,吴冕心都跟着颤,肉也跟着颤。

她笑了笑,“想娶我啊?”

“想。”

“彩礼就那一箱子?”

“对啊,逸云,一箱子已经够多了,你还以为你是闻香的老板呢?闻香和笛声坊还开的下去么?不如从了我算了。”

“你这么猖獗,就不怕陛下知道啊?”

“陛下远在京城,他怎么可能知道!”

“是吗?”年与归嘴角的笑意扩大。

她的目光看向了吴冕身后,随后站起身,极为优雅地跪了下来,“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