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半晌，表情僵在脸上，年与归差点笑出来。

“皇兄，怎么了？是灵儿说的不对吗？皇兄为了江山社稷劳心劳命，我若是能做点什么，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莫允初缓过神，他走到了年与归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真这么想？”

“真的。”

“灵儿长大了......但皇兄还没到那种需要你维系江山社稷的地步。”言下之意就是，你不需要去。

但年与归故意听不出他话中的话。

停下还在晃荡的秋千，年与归忍住恶心拽住了莫允初的袖口，“皇兄，你不要逞能，灵儿真的可以，为了百姓，为了你，我真的可以。”

不，你不可以。

但她还在说，微微蹙眉，眼中坚定：“父皇为了江山而战，母后为了父皇而死，兄长日夜操劳，我作为长公主，有什么资格躲在宫墙背后享受荣华富贵？什么也别说了，皇兄，我的身子也好了些了，改天没安排我和那位太子见个面吧，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莫允初：“......？”你有心里准备，我没准备了。

他嘴巴长着，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半晌终于回了神。

看着妹妹坚定的样子，莫允初心里忽然刺痛，若是真的见了，真的嫁给了别人......不行！

“你不能嫁给千炤！！！”莫允初忽然低吼。

他眼神充斥着诡谲，单手扣住了年与归的肩膀，好像要把自己的手指给嵌进她的血肉里。

年与归痛呼一声，“皇兄，疼...”

可是莫允初就像是魔怔了一样，他愤怒道：“灵儿，你还小，别想着嫁人，我不可能让你嫁给千炤，莫朝也不需要你一个公主换来江山的安定！！”

说罢，拂袖而去。

年与归不屑地切了一声，她若是原主，现在估计还真就觉得莫允初作为兄长对她很关心，宁愿自己累一点也不愿意牺牲自己妹妹的幸福。

其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