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虽然他是奴才，可是小公主心地善良，心思单纯可爱：

先皇和先皇后刚离世的时候，是他守着陛下和小公主两个半大的孩子，是他日夜守着。

他心里早就把陛下和小公主私心看做自己的孩子，虽然这个想法很是大逆不道，但他仍然这么想。

所以莫允初变成这样，陈德才一直相信陛下可能只是身体不好导致的。

他肯定还能再改过来的。

说不定听见了公主的事情之后，陛下就振作起来了。

想到这，陈德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他赶紧回到了陛下的寝宫中，莫允初又在发怒，似乎砸了个什么东西，说了一声滚。

一个宫女推开了门，额头上全是触目惊心的血，见着陈德了，咬着下唇，眼眶通红地准备行礼。

陈德赶紧抬手免了礼：“赶紧回去处理一下吧，今天不用当值了。”

宫女一下子就哭了出来，还是恭敬行了礼：“多谢陈德公公，多谢陈德公公。”

宫女跌跌撞撞的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陈德叹了口气。

跨进门去，莫允初站在床榻边，他穿着中衣，地上散乱着华服，看起来很是凌乱。

“陛下，切莫动怒啊。”陈德蹲下身子收拾那些衣裳，见着莫允初踉跄了两下，坐在了床沿边。

他捂着自己的面颊，将痛苦隐藏在自己的掌心。

每次发完脾气，其实莫允初也很痛苦，他不想这样，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灵儿呢？陈德，灵儿怎么还不来？”莫允初的声音从指间溢出，满含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