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话本子写的故事，可是这又真真实实的存在。

“大姐姐。”

女人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

师雯华循声看去，女人穿着淡紫色的衣衫，衣衫浮动，在昏暗的光线下笼罩着。

年与归眼角带笑，走过来的时候，师雯华也跟着笑，随后眼角又落了泪。

这不是她能控制得住的，她实在是忍不住自己的眼泪。

和当年一样，那一声大姐姐仿佛穿过了很多很多年，重新把当年那个，在母亲身边，无忧无虑的自己，给召唤回她的身体中。

“你长大了。”师雯华说。

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是说了废话。

年与归笑着在她面前转了个圈，“这件衣服好看吗？大姐姐，我明儿也给你做一件好不好？”

师雯华说好。

然后又很想哭。

小的时候，母亲给她们做衣裳，小姑娘也总是喜欢这样，在她和母亲的面前转个圈，然后问她好不好看。

“谢谢。”师雯华抓住年与归的胳膊，郑重道：“星星，我想去参军。”

这话题跳转的太快，让年与归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师雯华说：“我早已是残缺的身体，我已经不能修炼，本来我想，也许苟延残喘一生也是个活法，可我是你的姐姐，我不能给你丢人。”

“你不丢人，大姐姐，错的是楚家，还有师文耀。”

“不，我是真的想要去参军，人生的价值不止是修炼，就算我不能再修炼，我也想做点什么，好让我烂的不能再烂的灵魂开出花来。”

那一刻，师雯华眼中的温柔和坚定，让年与归想起了原主的嫡母，也就是师雯华的亲生母亲。

那也是一个强大又温柔的女人。

强大，也许不一定指的是实力，也许是一个人的内心。

年与归没理由拒绝，于是第二天，师雯华就去了军队。

虽然灵间大陆大多都是修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