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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像她这样一个女人,安稳是何等奢侈的东西。

但是她放下一切,几乎是哭着求他了,他却还是那么平静:“我没钱赎你,有钱也不会赎你,你长得太寒碜,我没有兴趣,以后不要再拦我了。”

当归说完这几句长舒一口气,挥了挥扑面而来的脂粉气,皱着眉转身走了。

怜香和她的丫头都懵了,怜香不可置信地问那丫头:“他说什么?谁长得寒颤?他说谁长得寒颤?昂?”最后几个字几乎破音,可想而知怜香有多歇斯底里。

丫头苦着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怜香是小镇上首屈一指的美人儿,也是天香楼里最美的花娘。

你可以嫌弃她不清白,可以嫌弃她出身青楼,但是居然嫌弃她长得寒碜?!

怜香一拍桌子追了下去,远远看到当归的身影大声叫道:“你给我回来说清楚,谁长得寒碜?啊?谁长得寒碜?”

当归听到声音立刻撒丫子飞奔,,一边跑一边撇嘴,本来就长得挺寒碜的。

问题是你长得寒碜也就罢了,做做普通人不就好了,还非要把自己当成什么大美人。

你把自己当作大美人也就算了,反正跟他没有关系,但是凭什么要来缠他?还一副自己明珠暗投的样子,啧,腻歪!

当归走着走着突然脚步一顿,似乎他以前也遇到过这种被追着骂的场景,仔细回想却什么都没有。

丢开这一茬当归就回去了,又上了两次山他再次到镇上来了。

当归自认上次已经跟花魁讲清楚,结果从酒楼后巷转出来就又看到怜香的丫头,不管她是不是找他,他都不想和对方照面,于是直接脚步一转往镇子的那一头走去。

如今青蛇洞被淹了,这边就冷清了,几乎没有什么人,当归就决定从这里绕到后街回去,然后按照惯例在镇子外的脚店里歇一晚,第二天再回去。

谁知道还没有到江边的街尽头就看见远远半空中似乎有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