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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暖自然是没有意见,在棚子里休息了一会儿,等那位老大人写好折子让人送出去,顾暖暖就带上考官的腰牌就跟着一起坐到了擂台的后面。

几个月前宫珩就是坐在这里看她把整个北蛮使团给削了,几个月后轮到她坐在这里,嗯依然是要削别人的节奏。

前面那些多半都是日薄西山的老勋贵,已经被不肖子孙败得差不多了,还有几个是第一场继承人没过的,下面的兄弟姐妹来第三场争夺这个继承人的位置了。

顾暖暖:她其实挺想看看,这个第一场考核都没有过的,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若说不是个正常人,那不可能,继承爵位的不管怎么样脑子必须没有问题,哪怕药罐子,跛子,缺胳膊断腿都没关系,但是脑子不能有问题。

但要说脑子本身是没有问题的,那么该是怎么个养法,才能把孩子养成智障?

顾暖暖记得第二场里有个六岁的小世子,脑子一般,启蒙了两年,人家都及格过线了。

然后很荣幸的顾暖暖就见到了第一场被淘汰的一位小侯爷。

“我是小侯爷,我才是小侯爷,你快去告诉祖母,秦氏养的几个小贱人要抢我的东西!你快去呀!”这样说着就十六七岁的瘦弱少年就爬上擂台打滚。“你们谁都不许抢我的东西,等我爹死了,只能我当侯爷,你们通通要滚蛋!”

顾暖暖一言难尽地看向老大人,老大人也觉得没眼看,低声道:“是登州侯家的。”

登州侯这个爵位已经是侯爵的最后一等了,下面继承的时候就要变成伯府了。

他们家也是一团狗血,登州侯当年虽然算不上多杰出,但是在一众醉生梦死的贵族子弟中已经算得上是上等人品了。

老登州侯外出的时候给儿子订了亲,但是夫人想要娘家侄女做媳妇儿,百般不乐意,后来女方守孝闹腾了许久终于退婚了。

登州侯娶了表妹做妻子,不过表妹福薄生下孩子难产死了,一年妻孝之后老登州侯要给儿子张罗妻子,夫人借口嫡长子年幼给儿子纳了个妾室,等三年后再说亲。

彼时登州侯正对远洋航海兴致勃勃,妻子这种生物都是可有可无的,然后他来往港口的时候遇到了曾今的婚约者,人家因为接连守孝如今婚嫁有些困难,已经接管了家里的一部分庶务短时间不想成亲了。

结果这一来二去,娶过一个老婆还有一个妾却一直没开窍的登州侯开窍了,立马写信给老爹,求老爹出面求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