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淡漠如水的少年却一下子就猜中了裴谨生气的原因。
他点点头:“那个女生的父亲来医院了,电话那头听嘈杂的,估计不止一个人,我怕...”
怕他们用什么龌龊手段,裴眠和魏老太太一老一小,根本就无力招架。
年苏跟上裴谨,和他一起出了训练室。
“你不用太着急,医院也是公众场合,他们的父母如果真的都是有权势的,就不会选择在医院对奶奶和小眠怎么样。”
裴谨道:“我知道,我只是有点慌,前些年都没有陪她们,现在还要经历这些事,要是我没自作主张把小眠转过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说到底,裴谨还是自责。
他忽然就成为了一家之主,二十五岁的年纪,撑起一片天。
年苏却拍了拍裴谨的肩膀道:“把过错揽在自己的身上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裴谨看着年苏,少年眼中好像多了一丝别的情绪。
他心中忽的一动,觉得这小孩儿真的不像个小孩儿。
两人很快到了医院,说来也怪,平日里这条路的红灯很多,今日却一路绿灯,奇怪得很。
他没看见副驾驶的年苏微动的指间,和指间的蓝雾。
医院的下面围着一群记者,两人还没下车,记者就围了上来。
他们一个个拿着话筒争先恐后的。
“请问是裴谨先生吗?对于市长的女儿对您的妹妹校园暴力,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市长今天亲自来给你妹妹赔礼道歉,您姗姗来迟,是像那些人说的,想要敲诈市长先生的赔偿金吗?”
“听说您的父亲欠债又出车祸,葬礼当天还被人堵着要债,现在还没还清是真的吗?”
“您是电竞圈的冠军,为国争光,但是现在却被泼脏水,对此您有什么想要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