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搞不懂小赤佬什么意思，但是听这语气，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再加上云北刚刚捅人家，怎么说都是他们的错。

“云北！等会给将军道歉，知道吗！”

云北低着头，身上还有点脏脏的，头发也有些乱，黑瘦黑瘦的，手攥着有些破烂的衣角。

一言不发的样子让云母又有点生气。

以往这孩子最是懂事乖巧，这两天就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是不是怪母亲杀了你那个混账父亲，所以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云母突然又开始落起泪来。

和向桃那种嘤嘤怪不一样，云母落泪真的像是美人迟暮，梨花带雨让人心疼，只有语气的哽咽和小声的抽泣，让人心疼。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心狠？你是不是也觉得你父亲打我骂我，我都不该反抗？”

云北赶紧慌张的想要擦去云母脸上的泪。

“不是...我没那个意思...”上辈子，父亲还是他亲手结果的。

对于这个只会给他和母亲带来伤害的男人，他没有一点的同情。

上辈子没有，死过一次的他更没有。

“你没那个意思你怎么不听我的话？顾将军把我们带出来，给我们安排新身份，还给我治疗，还帮我结束了你父亲那个噩梦，你说说，你怎么就不能给人家道歉？！”

“因为她是！——”

云母眼中浮现出了愤怒：“是什么！！”

是一个根本不把我们这种底层人民放在眼里的人，是个草菅人命蛇蝎心肠的女人，是曾经杀了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