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森开口:“断了更好,反正你不会死,我也不嫌弃你,下个月我照样娶你进门,你要是死了,我也跟着你一起死。”

“你不报仇了?”

诸寒沉默了片刻后道:“报了仇我就跟你一起,殉情。”

他咬重了殉情两个字,惩罚性地咬了咬年苏圆润小巧的耳垂,轻轻用牙尖咬了两下。

这点痛对于年苏来说更像是痒。

“你这是,色令智昏?”

诸寒摇摇头,小声开口:“我倒希望我是那个让你色令智昏的人。”

窗户外吹着风,风将案桌上的《孟子》吹开几页。

【贤者而后乐此,不贤者虽有此,不乐也。】

诸寒看见这句话,眼中微微闪过笑意,怀里的女人乖巧的被他环抱着。

他亲了亲年苏的脸颊。

“我会好好学的,我会学的...很好...”

都是些自己看烂了的书,再学一遍而已。

就是苦了他还要演戏,不过能把这小妖精骗过去,真是不容易。

当晚,夜色渐浓。

云遮月,人间漆黑一片。

听澜院的主厢房的屋顶,趴着三个人。

年苏在中间,左边是飞羽,右边是诸寒。

飞羽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嘴巴微张着,显然陷入了一种极度震惊的状态。

他一直以为少爷说的话都是编出来的。

但是今晚,他看着少夫人身轻如燕,轻功了得,似乎都能够不借助外物在屋顶穿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