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程宜看见柯朝夕此刻带着病态的表情，她甚至都觉得这人没生气。

但是那双平时亮晶晶，看起来单纯无辜的眼睛，此刻满是狠厉。

程宜终于怕了，奋力的挣扎着。

“求求你，朝夕，我也算是你的老师...我错了...你放了我...我和苏苏道歉，我和她道歉还不行吗？”

柯朝夕低低笑出声来，像个地狱爬上来的恶鬼，萦绕着阴森的气息。

“程老师，你的道歉很值钱吗？姐姐流了那么多的血，你不会以为是你三两句道歉就能够解决的吧？”

“那你想怎么样！”

程宜已经有些双眼翻白了，每次自己快要濒临死亡的时候，遏制在自己脖颈上的大掌就会微微松开一点。

然后再渐渐收拢。

一直反复折磨着她。

柯朝夕看着程宜那张令人生厌的脸，忽然松开了手，将人推进了一旁的浴室中。

我想你死啊。

但这样的话，姐姐一定会生气。

他的目光定格在浴室的梳子上。

程宜刚感受到空气的美好，下一秒又被整个从背后揪住头发，被迫仰着头。

‘滴——’的一声，浴缸内开始放水。

“程老师，你喜欢徐暮就去喜欢，为什么要招惹姐姐？她喜欢的是我，她也只能是我的，你做其他的我不管，但是你三番四次的伤害姐姐，我轻易放过你岂不是太仁慈了。”

程宜看不见柯朝夕的表情，头皮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面色扭曲。

“疯子！你这个疯子！”

柯朝夕却露出兴奋的表情来：“疯子？是，我是疯子。”

他是姐姐一个人的疯子，那些黑暗的肮脏的一切，他替姐姐一个个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