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澜，你真的是个好人。”

“好人？”楚星澜笑出声，头一遭听见说他好人，还是从一只鲛人嘴巴里听见的。

“是呀，你才认识我一天，你就帮我找那个坏女人，还带我来陆地上，现在还给我敷这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我的手都不疼了，而且你还给我穿好看的衣服，这难道不是好人吗？”

小美人鱼的话让楚星澜一愣。

原来他们才认识一天，而这一天内他竟然做了这么多以前绝对不可能做的事情。

他撞上年苏清澈的眸子，那双眼睛里不掺杂任何的利益色彩，但是他恍惚间觉得这双眼睛很熟悉，所以他才会答应小美人鱼荒唐的要求。

也许这一开始就是个荒唐的决定，但是他却想一直荒唐下去。

突然想到了什么，楚星澜放下已经上好药的手摸了摸年苏的头发：“我听说美人...鲛人的尾巴可以变成腿，但是要找巫师，你们那里有巫师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这个说法的确是楚星澜知道的为数不多的童话故事里面说的。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的，没有听过巫师呀。”

“你...你没有父母？”

“没有，从我有记忆，那片海域就我一个鲛人。”

楚星澜想安慰，却看不见年苏眼中有任何悲伤的色彩，叹了口气，看来只能让年苏穿长裙坐轮椅了，他买的那么多鞋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那个坏女人，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年苏抓着楚星澜的袖子，让她那么狼狈的账她可忍不了太久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