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小逼崽——”抬眼看,自家徒弟身边站着年苏,少女站在暗红色的沉香木门前,白裙和开衫温柔如秋,像微凉得水,嘴唇勾着笑却带着一些疏离。

“道长,又见面了。”

妈的还好脏话没说出口。

文休和深呼一口气,不然要是这小姑娘觉得徒弟和自己一样粗鄙就不好了。

毕竟大徒儿一向乖巧,但是太乖了,导致文休和恨铁不成钢生怕徒媳妇没了。

但是今天这小逼崽子竟然把人带回来了,这是开窍了?

文休和越想越开心,放下笔就道:“二蛋,什么时候和人家结婚?”

文景淮一愣,余光看着年苏道:“师父别胡说。”

看文景淮那样子,文休和就知道自家徒弟是开窍了,但是还没说出口,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下桌子。

“哪里胡说了?你们两个命定姻缘,怎么就是胡说了?”

文休和哼了一声,山羊胡都翘了起来。

文景淮红着脸生怕年苏生气,但是小姑娘一直带着淡然的笑,跟着自己走了进来。

“道长,我们只是好朋友,这姻缘绳你有办法解下来吗?不然耽误他也耽误我。”

少女的话让文景淮一僵,猛然看向她。

但是年苏自始至终没有看他,只是看着文休和,举起手腕,上面的红绳衬的她肌肤雪白。

文景淮面色委屈,眼中的伤痛明晃晃的露出来。

文休和叹了口气道:“这我可不知道,这姻缘绳除非你们两个不喜欢对方才会自动掉落,不然就会一直带在你们的手上......”

文休和意有所指,目光在两个人的手腕之间来回流转。

这句话好像是海上漂流的人抓住的一块浮木,让快要溺毙的文景淮抓住最后的一点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