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真,进来!”

是皇上的声音,至真赶忙进去了。

进去就看见皇上捏着眉心,一副烦得不行的样子,奏折也没批了。

“皇上,奴才来了。”

皇上微微抬眼,余光扫了扫门口道:“囡囡...福清还在?”

至真点了点头,恭敬的开口:“回陛下,在的,公主说她犯了错该罚,陛下不见她就跪着,您想见了她就进来。”

皇上顿住,不信,“她真这么说?什么表情说的?”

至清回道:“没什么表情,奴才瞧着公主像是真心的。”

至清的话,皇上一向相信,但是他又不是很想看见年苏,因为他失望的次数太多。

纠结了一个下午,年苏也就跪了一个下午。

年苏面色惨白,却腰杆挺得笔直。

为了让皇帝愧疚,年苏身上这半个月被那些宫女虐待的伤口她都没用术法复原,现在倒是往外渗着血。

年苏把这笔账全部算到了伪女主头上。

好家伙,等她翻身农奴把歌唱,安阳的狗头她要打爆!

日暮西山,御书房门前的台阶影子被拉得老长,年苏脑袋昏沉至极。

直到门被打开,至真走出来,看见年苏还跪着,这才惶恐的跪下行了个礼。

随后声音故意拔高,像是故意说给里面的皇帝听。

“福清公主!您怎么还在这啊!您这身子弱,您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