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阳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通玄寺会被烧的。
众人巳时一同去皇陵祭拜,然后队伍再次浩浩荡荡地回到了通玄寺中。
远远的,傅飞白就侯在通玄寺的大门前,瞧见少女并未在轿子中,而是骑在马匹上。
她穿着素白的衣裳,腰间系着极其通透的玉佩,头发束起,笔直的腿包裹在裤子里,一双长靴有力地蹬在马匹的马鞍上。
“大师,怎么在这里等着,这里风大小心受凉。”
年苏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一旁的小太监,皱着眉头问着。
傅飞白轻笑,那张悲悯众生的脸光华乍现,在这红尘之中耀眼至极。
“公主说笑了,已经快荷月(古代六月称荷月或伏月)了,贫僧并不觉得冷。”
但是少女却罕见的露出不开心的表情,似乎是在担心和恼怒,樱唇张了张欲言又止。
“公主想说什么便说吧,等会就要最后一次沐浴祈福了。”
年苏这才开口,“大师,人的身体要时刻注意,不然病来如山倒,要是你突然病倒了,我可就找不到人给我答疑解惑了。”
傅飞白这下眉眼都跟着彻底柔和了下来,每次和少女说话他都很放松。
“公主,通玄寺中还有许多我的师兄和师叔,没有我,你还可以找他们的。”
年苏哼了一声,“我就要找你。”
“为何?”
他不过是个普通僧侣罢了,外界道他得道高僧,他倒是觉得自己明明佛家门槛都没迈进去。
“佛家讲究有缘,大师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吗?”
年苏的声音清澈,钻进他耳朵里。
他想,的确挺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