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爹已经凉透了吗!喂!”
龙雅走上前,拍了拍新子的肩膀, “别喊了, 刚刚他既然把我们引来这个房间, 应该就已经知道他家老头子如今的状况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大概要趁着这个柳原勇树已经死了, 但目前还没有人发现的时间,去销毁柳原勇树手中那些不法交易的单据吧。”
“你都知道多少?”新子当即追问。
龙雅只是耸了耸肩,“知道的不多, 不过我确实是通过柳原拓真这小子, 得知了柳原勇树藏匿那些单据的地方。虽说柳原勇树犯下的那些事情和他无关,但是现在柳原勇树已经死了,而且还死得这么蹊跷, 警察一定会对死者进行全方位彻查, 万一查出了点什么他们柳原家的家业不就全都要被查封了, 他自己也什么都得不到了。柳原拓真原本是柳原勇树在外的私生子,长大后才被接回到身边,二人之间其实也没什么父子情深可言, 反而各自怀揣着心思防范着。”
“防范到要杀了对方吗?”蹲在尸体旁的新子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龙雅:“你的意思是柳原勇树不是自杀的?”
手中亮着随身携带的手电筒,新子指着尸体的脖颈部位说道:
“如果是自己上吊自杀的话,脖子上的勒痕一般很呈现出四十五度倾斜向上的状况,但是你看,这家伙脖子上的勒痕很平。而且,咽喉部位有一道很深的紫色痕迹,伸出来的舌尖已经呈紫黑色了很显然,是被人活活勒死的。”
静静地听着新子的“尸检分析”,看着她这副认真而沉稳的样子,竟然下意识地嗤笑出声:
“我记得你当初在夏威夷的时候,看到尸体的第一反应还有那么点发憷、犯恶心,结果现在简直和在看已经石化的标本没什么两样。”
“等到你见过的尸体比正常人参加过的葬礼都要多的时候,你就也能达到我这种境界了。”新子面无表情地回道。
天知道这两年她已经见识过不知道多少起非正常死亡的事件了,各种花式杀人法和凶手疯狂秀逻辑下限的犯罪动机她都不知道见了多少有些时候她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死神诅咒了。
而龙雅表示自己对那种不知道明天又要遇到什么命案的生活表示虽然很刺激但还是算了吧后,又把注意力放回到眼前这桩命案上:
“这么说,是柳原拓真那小子杀了他父亲后,又把他父亲伪造成上吊自杀的样子?”
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具尸体,并回想了下今晚柳原拓真的一系列行为后,新子却是摇了摇头:
“从作案时间上来说,柳原拓真应该没这个机会。因为尸体的舌头已经开始发紫黑色,而且从尸体的僵硬度来看,至少已经死了二十分钟以上了。但是,在刚刚柳原拓真上场的第二场单打比赛结束前,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球场。而且,如果真的是他干的,他干吗还要特意把我们引到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