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一件已经被磨得发白了的军绿色中山装外套，黑色运动裤，鞋子上满是泥土和灰尘，肩上背着一个布包，里面是建筑工具。

他已经三十好几岁了还没娶上媳妇，原因很简单，他家里穷，没读过什么书，左脚还有点跛，走起路来一脚高一脚低，非常不好看。

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程蕊蕊喊了声：“哎，刘立军。”

刘立军听见，回过头来笑了笑。

程蕊蕊起身，从竹筐里拿出来几个橘子，跑过去塞在刘立军怀里：“给你橘子吃，我自己摘的，可甜了。”

平常没什么女人愿意跟他说话，刘立军脸红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腼腆地站在原地，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劲地裂开嘴傻笑。

程蕊蕊：“听说你在市里打工，gān什么活的？”

刘立军低头瞅着地面，看见脚上的鞋子破了个dòng，他觉得窘迫极了，又没法躲，只能任由那块dòng越来越刺眼：“我在工地，做泥水匠。”

他转过身去：“我先走了。”说完就走了。

这样鞋子上的dòng就不会被人看见了。

他边走边把得到的橘子放进布袋里，手上留了一个，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一直到消失在拐角，宋柔都没看见他舍得剥开吃掉。

程蕊蕊坐回原来的凳子上：“其实他也挺可怜的，可能要光棍到老了。”

“宋岚，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宋柔下意识地就想到了顾修然，她笑了笑：“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