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有一小片水流被蒸发冒出白烟。薄岁收了手,看着指尖银白的血液,有些庆幸自己这次回来之后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要不然恐怕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那个污水邪祟在地上翻滚着想要远离地火,然而他借助地上这滩水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在焚烧反噬之后,身后的怨气却紧紧的缠覆住他,让水流不能脱离。
没过一会儿,整个地面上都冒出了白烟。
之前扩散到整个钢铁厂的污水只剩下了最后一滩,就在薄岁面前。
那污水在最后水流破开之后甚至不能再维持人形,化作了一面镜子一样的水滩咕咚咕咚的沸腾着。
薄岁没理它,低头捡起地上的愿珠,在自己浑身上下看了看之后,不得不嫌弃的走过去弯下腰,用晕倒的纹面男衣服擦了擦。
他小腹中早已经存在的愿珠在察觉到自己手中拿的东西时持续发热着,像是在催促什么。
薄岁没理会还在垂死蒸发的污水邪祟。
捂住小腹安慰了两下,盯着愿珠只犹豫了一瞬间之后,就将擦拭干净的愿珠吃了下去。
算了,都吃了一个了,也不在乎第二个了。
腹部的热度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在划过喉间的一瞬间更烫了。那愿珠刚吃下去,薄岁就感觉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
他原本以为这东西会和第一颗珠子一样存在在他身体里。
结果没想到在吃进去之后,珠子竟然被第一颗愿珠吸住,在一点点的融化。
这是在吞噬?
他有些诧异。
那边还残存着一丝理智的污水邪祟见薄岁吃了愿珠,更加愤怒。然而他每次一愤怒,脸色就是一狰狞,地上的咕咚声就越大了,让自己蒸发的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