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沉思了一下，坦白道：“主子还交代属下暗中保护您。”

“怎么交代的？”夜南音垂着眸子问他，“换句话说，你怎么跟他联系？”

谢凌懂了，坦白道：“我是鬼使，可以随意穿梭在任何一个领域，自然是主子亲吩咐代。”

“你们地界的种族，还真是让人感兴趣。”夜南音轻佻了下眉头，突然话锋一转，“那你们主子为何不能随意穿梭？”

谢凌沉默了，似乎在思考着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夜南音睡饱了，很有耐心的等着他思考，翘长的睫毛遮掩着她眼中莫名的情绪。

“王妃！”不知过了多久，谢凌终于思考好了，“主子曾差点毁了神族，导致被天道禁锢万年，真身不可踏足地界外任何一个领域。”

“啧……”夜南音慢悠悠的抬起眼睑，眼底已经没什么情绪了，“我绝哥果然不是一般人，都被用上天道禁锢了。”

至于为什么差点毁了神族，夜南音心知肚明。

她也是把冥绝追到手后才知道，冥绝很强，至于强到什么程度，她还没来得及了解，但至少和她巅峰时期的实力差不多。

她以前总会找各种理由跟冥绝对决一番，但动手没多久，就不是单纯的对决了，以至于……到现在也没分个胜负。

哎……现在一想，她和绝哥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

一个被抽魂，一个被禁锢，见个面还得靠做梦，异地恋也没特么这么难吧！

谢凌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平静，忍不住问道：“王妃，您就不担心主子吗？”

“嗯？”夜南音看了他一眼，理直气壮道：“我担心啊，有什么用？就我现在这小身板，我是能跟你去地界，还是能帮他打开禁锢？”

“……”谢凌一时无言以对，确实，王妃进不了地界，更打不开天道的禁锢。

他有怎么资格在这里抱怨。

“是属下逾越了。”

“逾越你大爷，谢凌，你是不是不会跟我好好说话了？”

夜南音忍了他很久了，看他紧绷的跟条竹竿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吃鬼族呢！

“啊……？”谢凌懵了一瞬，紧忙道：“属下知错。”

夜南音很看不惯他这一板一眼的样子，莫名觉得，还是之前的谢凌比较好相处，至少……有人间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