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来到京城,就花钱派人多方面打听。可到底是阿哥的府邸,上下都瞒的死死的。砸了不知多少银子下去,只砸到这个日子。

三月初八,江格格上吊。

叶南鸢看见这几个字的时候,浑身的血液都是冷的,她是有多愚蠢才会相信这样的话?

江知微平日里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十年来,她十次从京城到江南,来回的路程一个多月,只为了陪她过生辰。

这样将温柔与善良刻在了骨子里的一个人啊。

怎么能让她相信,她阿姐会选择她生辰这日上吊?

叶南鸢闭了闭眼,将手中的信函凑入烛火旁点燃,火焰一撞见纸立马就吞噬了干净。叶南鸢松了手,任凭这灰飞烟灭才转过头。

“你说什么?”

半夏看楞了,过了好长一会儿才直愣愣地道:“奴婢……奴婢说,那陷阱塌了,许是有什么东西掉进去了。”

“知道了。”叶南鸢语气淡淡的。

小姐怎么半点都不吃惊?半夏暗自嘀咕,就听叶南鸢又道:“去拿碟花生酥来。”

“小姐。”半夏感觉自己像是听叉了:“小姐,您不是对花生酥过敏吗?”小姐自小就不能食花生,吃过之后浑身起红疹。

她还没说完,就见叶南鸢转过身,语气坚定却又不可违抗:“去拿吧。”

她说完不再看半夏,阖上了眼帘。

人站在窗棂前,映着窗外的梨花,嫩白如葱段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