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扭头看了一眼,托盘上放着鸡丝粥,小菜,还有一壶酒。

“粥是给先生止饿的,酒是给先生止疼的。”她又将怀中的药放了上去。

胤禛瞧都没瞧那粥一眼,举起酒壶就往嘴里灌了一口。

“哎!”叶南鸢伸出手都没将人拦住。

酒刚入口,就是一阵香醇,浓厚,入口棉柔,后有甘甜,酒中一股梨花香,他喝过梨酒,却未曾喝过这般好喝的梨花酒。

“好酒!”

哪怕是如今浑身疼痛,他也不得不赞叹一声。他见叶南鸢出手阻止,摇了摇手腕:“怎么,这么好的酒姑娘可是舍不得了?”

叶南鸢轻笑了一声:“本梨花酒该是要配翡翠杯的,既先生着急那便不用了。”

胤禛又仰头喝了一口,笃定:“这酒不是京城的吧。”

白玉五福烛台上的烛火在跳动,叶南鸢拿了把剪刀剪烛芯。

灯芯嗤拉一下,她扭头笑道:“明月楼里带来的。”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四阿哥低吟一声,漆黑的睫毛微微颤了颤:“难怪有人说,这江南明月楼的酒一壶值千金!”

“不枉虚名。”

春风楼的姑娘,明月楼的酒,可谓是江南一绝。

叶南鸢这花露酿酒的手艺,在这么多年来将明月楼开的可谓是风声岁起,一壶值千金,说是金窝银窝也不为过,若不是为了查她阿姐的死因……

她无论如何也不回来淌京城这个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