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他身体就见不得寒,一到下雨膝盖便钻心似的疼。

叶南鸢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人,眼神却始终落在他膝盖上,这雨下的匆忙,他身上披着的披风肯定是马车上匆匆拿下来的,一看就连护膝都没戴。

她眼角泛酸,直到手被牵住,江知寒的手指冷的让人浑身一激灵。轮椅上的人像是做错了事,牵着她的手一僵连忙放下手来。

叶南鸢撇过头,不去看他骤然黯淡下来的眼神:“刘杰那封信是你写的。”

“是我。”

江知寒捂着嘴唇咳嗽了两声,指尖触到脸颊上都是一阵冰冷,心中自嘲一笑,这样冷的手,换作是他也要撇开。

僵硬的手缩回袖子里,他声音也沙哑了几分:“阿姐的死因我会去查,你赶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晚了。”叶南鸢垂下眼帘。

对上那双泛红的眼角,她勾了勾唇瓣,故意笑着道:“这时候我若是跑了,四阿哥只怕要追到江南去。”

她生的可真美,低垂着头站在那的时候清纯又无辜,可开口的话却不留余地,带着刀子一刀一刀的往他胸口插。

叶南鸢说完,不再看他一眼,转身便进了屋。

头顶传来一声雷响,那人还立在廊檐下,油纸伞遮挡不住什么,全往那修长的身影上砸。

半夏站在门后,透过那缝隙往外看。

“小姐,知寒少爷还在那,他身体不好,扛不住的。”软塌上,叶南鸢烦闷的翻着手中的戏本子,眼睛里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