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软塌上的手一瞬间掐紧,不知过了多久才一点一点,渐渐地松开。

她歪了歪头,扯了扯嘴唇,笑着掉下一滴泪来:“那先生该拿南鸢如何呢?将南鸢当做金丝雀,养在这小院里做你见不得人的外室吗?”

他下意识的回避她的问题,只那神色却是已经承认了。

两人正对着面,他清楚的看见,叶南鸢脸上的神色瞬间就白了,漂亮的一张脸上几乎是肉眼可见变得惨白。

眉心轻拧,楚楚可怜,那双带着泪的眼睛,璀璨又无辜。

下垂着的手指在大拇指上摩挲着,这实在是一张让人从心底里就怜惜的脸。

“先生,你走吧。”叶南鸢整个人缩在软塌上,抱成一团:“南鸢认了,不怪罪先生,日后若是碰见,就当做不认识。”

胤禛眉心下意识的拧住,不解的走上前抬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你分明喜欢我。”既然都是他的人了,为何不跟着他?

只叶南鸢垂下又眼帘,故意不看他:“先生多想了。”

又是弹琴,又是送画。胤禛快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气笑了:“那朱耸的《雪滩双鹰图》怎么在你出嫁那日出现在我门口。”

下垂着的眼角微微发颤,娇糯的尾音都带着哭腔:“先生不是说喜欢吗?南鸢送给先生一幅画而已。”

“你不是说,这画是你阿姐送的,你嫁人那日要带走,送给你未来夫君吗?怎么你要嫁给那位刘公子,画却送到我廊檐下了?”

他步步紧逼,一丝一毫的盯着她的神色,不肯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