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轻轻的,唯恐吵醒了他,每日清晨,胤禛都是寅时(5:00~7:00)起床,先练上半个小时的拳,随后再用早膳。

练完拳后,他浑身都湿了一半,接过苏培盛递过来的帕子,胤禛喘了一口气儿道:“备水,爷要洗漱。”

夏日里一声汗,浑身实在是黏腻,胤禛回到主屋洗完澡后,才感觉一口气喘了过来。

苏培盛拿着帕子站在身后给他绞头发,屋子里安安静静的,苏培盛往里边儿看了一眼,忽然低声开口儿道:“爷,奴才要不要给姑娘准备避子汤?”

胤禛手捧着佛经,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什么避子汤?”

苏培盛连忙跪在地上:“奴才该死,是奴才多嘴了。”胤禛攥着佛经的手一紧,紧接着明白苏培盛说的什么意思了。

叶南鸢是他的外室,若是怀了身孕,日后自然不好交代……避子汤是用来给女子喝的,每次事后,女子喝下,便不会怀孕。

只是药便有三分毒,既是用来避子对身体自然也不好。

胤禛的手指摩挲了两下,想起昨晚床榻上,她满身的薄汗,咬着下唇,支支吾吾的求饶。

那模样乖巧又粘人,他心中生出几分不忍。刚要拒绝,屏风后面却传来一阵声响。他一顿,连忙走过去,却见叶南鸢不知何时起起来,此时正站在屏风后。

“你……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胤禛打量了她一眼,神色晦涩不明,眼中像是一团化不开的墨:“刚见你睡的正香,便没舍得喊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