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还是进去吧。”好好跟叶格格认个错。
四阿哥低下头,冰冷的眼神撇了苏培盛一样,后者心下一抖,是彻底的不敢说话了。
他深吸一口气,想着进去后又要将人弄哭,他头一次感觉到退却,咬着牙想回头,门口却传来一道声响。
帘子打开,石榴捧着水盆走了出来,瞧见四阿哥吓了一跳,连忙行礼:“贝勒爷?”
“奴婢叩见贝勒爷,贝勒爷吉祥。”
四阿哥往后走的脚步收了回去,眼睛往屋子里看了一眼,终究还是问:“你们主子午膳的药没用?”石榴跪在地上摇了摇头。
四阿哥咬了咬牙,走了进去。
屋内透着一股浓厚的凉意,四阿哥刚走进去就皱了皱眉心,往屋子里瞧了一样,东南西北四个角各摆了一个冰盆。
叶南鸢身子太弱,这样透骨的凉意她压根儿就遭不住的。
“谁让你们摆那么多冰的?”四阿哥的眉心皱的死死地,立马撇过头吩咐:“给爷撤下去几盆。”
屋子里奴才看了看,随即立马有人上前,刚要往外搬,里屋却传来一道声响:“我让的,放下。”那两个搬着冰盆的奴才一脸的手足无措。
往四阿哥那儿撇了一眼,后者闭上眼睛,双手被在身后往里屋走去。
里屋中,叶南鸢正躺在美人榻上,她闭着眼睛正对着窗外。几日没见,四阿哥只觉得她又瘦了些,眉眼之间笼着一层朦胧的忧愁。
他站在原地,深深的看了一眼。
那颗悬挂了一半的心总算是渐渐地放了下来,他求的不多,她能好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