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喷涌而起的鲜血,溅湿了他的袖口。
眼看着那人没了性命,却依旧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掩饰住他的后怕。
如今想起,那句话依旧让他害怕。将颤抖的指尖藏进袖口中,四阿哥看着叶南鸢:“这点你作何解释?”
叶南鸢扭头看向四阿哥,问:“什么解释?”
四阿哥将手中的绵帕往水盆中一扔,道:“福晋害你……”为何你没事,中毒的是福晋。这话太残忍,绕是如今知晓她不是这番柔弱,有自保的能力。
四阿哥对着这张脸,依旧是说不出口。
“是你换了解药。”四阿哥看着叶南鸢的眼睛:“对么?”
“知晓刀口对准自己,只有佛陀才不会反抗。”叶南鸢撇过眼神,看向窗外的鸟:“南鸢是人,不是佛。”
窗外的鸟雀又开始再飞了,翅膀一阵扑棱就能飞向更关阔的天地,叶南鸢发觉,她今日格外的爱看这些。
足足等到麻雀都飞完了,她才回过头:“贝勒爷信,南鸢哪怕是有罪也是无辜。贝勒爷若是不信,南鸢就是有无辜也能治南鸢的罪。”
她扭头,看向身后这个男人:“全凭四阿哥如何看。”
四阿哥的眼睛落在她耳垂下,玉白的耳垂下坠着一枚玉刻的莲蓬,衬的那半张脸晶莹剔透。
他卸了全部的力,终究还是狠不下心:“这件事就此结束。”
四阿哥转身走回书案旁,没看见叶南鸢惊讶的眼神,他低头重新看着手中的折子,头也不抬。
“回去吧。”
叶南鸢收回目光,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