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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天生伺候的奴才秧子成为主子,变得日日被奴才伺候,这样的好事宋格格哪里会难过?”

“倒是我想差了。”叶南鸢回过神儿来,笑了笑。时间那么长了,如今怎么还会记得?

叶南鸢没在郭格格那待多少,可出来的时候天色还是已经晚了。

“完了。”一出门,石榴就在仰起头来看了眼:“这个点,苏公公要来接您了。”

此时的确是到了戌时,基本上每日四阿哥只要说是去了哪个格格的屋子里,当晚,轿撵便会来西院接她。

“今日贝勒爷又去了谁的屋子?”

“武格格。”石榴在她旁边小声儿道。

叶南鸢往前走的脚步停下来,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男人的嘴当真儿是骗人的鬼,昨日晚上哄她跪在书案上,明明说了今日让她休息的。

这个月都多少回了?怎么今日还是去了武格格的屋子?

叶南鸢膝盖到现在还在疼,烦的要死:“不回去了,就在这儿等着。”

四阿哥照旧去武格格的屋子里转了一圈儿,又回了书房。颍州水患安定下来,周遭的城池却是遭了秧儿,被洪水冲洗过的地方,许多人开始无故的发烧发热。

这段时日,接连好几个地方都出现了不同的病人。

事情汇报上京城,四阿哥也提前知晓了。他手中正举着年羹尧寄来的信函,一边看,一边等着叶南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