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从一个自由的人,如今变成了关在笼子里,困住了双腿。
四阿哥当真说到做到。
如今的她果真成了那只被商贩抓住的鸟。闭上眼睛的时候,叶南鸢脑子里还在想着。
她在屋子里沉默了几日,外面的雪下的越发的大了。
隆冬的天冷的厉害,北方的冬日雪又下的格外的大。叶南鸢躺在床榻上,时不时的看着窗外的雪出了神。
自从那日之后,她脚腕上的链子便从未解开。吃喝睡,她都戴着,仿若是个镣铐。
四阿哥倒是时不时的到她这儿来,只是大多的时候两人都是沉默着,极少言语。京外的时疫越发的严重,每日里都在死人。
四阿哥作为这次控制时疫之人,如今的状况对他自然不利。
他来的时候大多是在晚上,昏黄的烛火打在那张脸上。衣服穿的多瞧不出消瘦了多少,可眼角下的乌青怎么也藏不住。
“叶格格。”
苏培盛跌跌撞撞的捧着安胎药来,递过来的时候双手都在哆嗦着。她如今怀着身孕,吃喝用度,特别是入口的药一应都是苏培盛送来。
四阿哥不放心别人,而如今除了他也没人能近得了她的身。
叶南鸢看了一眼便平静的接了过去。
她如今怎么折腾都是无用,就算她现在不喝,待会儿四阿哥过来了自然会有千百种法子让她喝。
“多谢格格。“苏培盛看着空荡荡的碗,肉眼可查的松了口气。他弯着身子,语气里带着讨好:“西边院子里的梅花今日一早开了,格格要不赏赏梅?”
“我怎么去?”叶南鸢仰起头,面无表情的动了动腿。脚腕上的链子哐哐作响。她仰起头,面色一片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