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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奴婢把窗户打开,给格格透透气。”窗棂刚打开,却是传来一阵哽咽声。断断续续的,听着伤心极了。

叶南鸢揉着眉心的手放开,眼神往下看过去:“怎么回事?

“是伺候洒扫的小厮。”那小丫鬟转过头,眼神中有些难受:“爹娘老子都染上了时疫,如今被拖了出去,只能看着等死。”

还未研究出治疗时疫的药方。如今只要一染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的等死。

叶南鸢的手一下子攥紧了。

天黑之后,开始下雪。晚膳之后她喝了药,睡得便有些早。等听见动静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身侧站着个人。

“姐姐。”

钮钴禄身上穿着斗篷。站在了床榻边。还未等叶南鸢出声,却见她立马弯下腰,抬手堵住了她的唇。

“姐姐,你别做声。”钮钴禄的声音压的低低的,小声儿道:“今日贝勒爷在与人商议药方,看顾你的奴才们都睡着了,我这才偷偷地溜过来的。”

叶南鸢瞧见是钮钴禄早就松了口气。

见她点了点头,钮钴禄才小心翼翼的将手给放开。然而,还未等到叶南鸢说话。她便抬手指着前方,对她道:

“姐姐,我带了个人来看你。”叶南鸢的眼神顺着她的手指看向前方。

屋内。漆黑一片,只有窗外一轮明月。

那人立屏风旁,身形笔直,姿态挺拔。他低着头,半张侧脸倒影在点翠的金玉屏风上,肩头玄色的大氅与夜色融为一片。

但那目光却是直直的看向她的方向。

不用看脸,光是一个身形,叶南鸢就认出是谁。她抬起头,唇角还未勾起,眼泪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