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却不得不请他过来。

她躲开他的目光，眼神落向了别处，窗外落着大雪,月色之下，一片透亮。

叶南鸢的眼神像是空明的，转过身时却又带上了笑意。这段时日,她总是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他,一双眼睛里只有怒火，余下的都是恨意。

这番心平气和的站在一起的模样,好想还是头一回。

“你初次见我的时候,就是这身打扮。”四阿哥的眼睛落在她脸上，冰冷的目光像是柔和了许多。

叶南鸢轻笑了一声，低下头：“是么？”她淡淡道:“丫鬟送来的，我倒是忘了。”

她说着走上前,给四阿哥倒了一杯茶。

屋内安静的只有窗外的落雪声，直到她走上前。鹅黄色的衣裙像是翩翩起舞，脚裸上的金链子微微作响。

每走一步，就传来一声晃动。在漆黑的夜里,格外刺耳。

直到走在他面前，这声响才算是停下来：“丫鬟说新送来的雪芽春，你尝尝。”

四阿哥低头看着她伸出来的手。眼神停顿了片刻却并未伸去接。

炙热的目光就落在她头顶，像是要把她看穿。直到叶南鸢快要坚持不住了，他把茶接了过去。

叶南鸢看着他喝下，松了口气。她放松掐紧的手心，指缝之中溢出血丝。

“雪芽春入口绵柔，温润似水，四阿哥之前应该没喝过。”

叶南鸢说的倒是不错。

四阿哥这样的性子，素来爱的都是强烈的，如他这个人猛烈而又攻击。

这般温柔如水的味道，他只怕从未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