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就算是夜里想念她想念得极深而夜不能寐,他最多也只是偷偷的溜上房梁,在房梁上方睡一夜,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再偷偷的溜出去。
所以像这样光明正大的进出林娇婉的闺房,对于魏珩来说倒是真的微微有些不习惯了。
不想他这般哑着嗓音轻轻一叫,前头才堪堪止住金豆子的小娇贵,又看着魏珩哭了出来。
林娇婉实在气不过,抬手正要往魏珩的肩膀捶去,不想她又想到她自己五年前一拳头下去把魏珩给捶出血来的事。
于是那娇娇软软的拳头举在了半空中,一时间不上不下的。
魏珩看着林娇婉的动作他眼尾闪过一丝笑意,抬手轻柔的握着小娇贵的拳头哑着声音道:“娇娇要是心里头难过,你说出来便是,不必这般憋在心里头,娇娇的身子骨如今好不容易养了个九成九的好了,你再伤了身子我可受不了。”
这时林娇婉才崩溃的哭出声来。
她眼眶,眼眸深处竟是控诉的神情:“魏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们来赤都郡城的路上,晃晃悠悠三个月的路程,一路上数次伏击狙杀我都不怕,因为我知道有你在!可是”
林娇婉抬眼死死的盯着魏珩:“可是到了赤都郡城还不出一个月,你的伤还未曾全部养好,你便失踪了,这一失踪便是整整一年零五个月!”
“这一年零五个月的日日月月中,我每每从梦中惊醒都是你浑身是血的从死人堆里如地狱般的恶鬼一样爬出来的场景。”
“后来你回来了,我以为没事了,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跑到了我父亲那处,隐姓埋名从一个士兵开始做起”
林娇婉死死的揪着魏珩的衣袖,她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双目赤红盯着魏珩道质问道:“魏珩你究竟在做什么?你究竟要做什么?”
林娇婉忍了又忍。
她终于结合前世的一切,把自己心中那个可怕的想法给说了出来:“魏表哥,你是不是想要那个位置?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除了这些我再也想不道你为何要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