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那个唯一敢说实话的人,他被上城区的人们高声咒骂,盼着他早些闭嘴、死掉最好。
“所有人都盼着我死。”
他咬着烟头,发出模糊不清的低语声:“我偏要活下来。
“我要作为凡人而活下来。我要作为一个清醒的人,一个正直的人而活下来。
“我要畅快的活下来,要高声大笑。不管被诅咒多少次,咒骂多少遍,我都要发声大笑——”
他看向像是幼子一般的托瓦图斯董事,脸上露出清晰的嘲讽表情:“你想与我对立,与我不和?在那个男人之后,又有一人选中了我来履行命运吗?
“都可以,没问题。你如此做,我就如此接着。你不必放出这种东西来贬低我,我也不需要发泄怒火。
“你知道为什么吗?”
劣者低声反问着。
他再度深吸一口烟,将亮起的烟头一把按在自己左手手心,再度烙下一道焦痕。
唯有这一举动,能展示他心中的不平静。
“——因为我觉得脏。”
劣者一字一句的说道。
听完劣者的话,托瓦图斯陷入到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他缓缓拍手,忍不住赞叹道:“一个是你,一个是教父……真是让我惊喜。
“我原本以为,有了更好的玩具,就可以把你放下了。但你也的确是珍宝。”
看着劣者,托瓦图斯发出了锐利的问询:“你行走于痛苦的独木桥上,这是一条孤独之道。你又能坚持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