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过九点,外面一片漆黑。
他酒意上头,脚步不稳扶着墙慢慢往地板厂走。
不想刚走几百米,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哟,长荣啊,两年没见你过得挺好啊?”那人拿着一只空酒瓶拍打他的脸。
长荣半眯着眼,才看清对方的长相。
待看清对方的神色,他差点吓尿了,“涛哥,你怎么?”
“我出来了呀,怎么样?你小子混得不错吧?”涛哥光着膀子,脖子上挂着一个骷髅头吊饰。
在牢里,这人是老大,长荣经常受对方欺负。
长荣本能往后退了两步,“没有。哪比得上涛哥啊。”
涛哥憋着气,他可是跟了这人三天了,知道他在地板厂工作,一个月也能挣好一千多呢。
虽然工资不高,但好歹是份正经营生,哪像他有案底,没有厂子肯要他。去工地,他又吃不了那个苦。
可偏偏就在这时,让他发现跟他同样遭遇的长荣居然进了厂。
嫉妒外加不服气,他操起了从前的营生,打劫!
许是被揍怕了,长荣对他本能有些畏惧。当对方一脸凶神恶煞瞪着他,蒲扇似的大手往他面前一伸,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伸手去掏裤兜。不等他将钱递给对方。
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从旁边巷子蹦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个辣椒喷雾器,直往涛哥脸上喷,待对方疼得嘶嘶直叫,满地打滚时,她上前踢了几脚,“我呸!你一个大男人,不自食其力,反而做起抢劫,你丢不丢人。我今天要是不教训你,我就不姓郭!”
她动作不一点也不含糊,连踢带踹,之前还凶神恶煞的涛哥竟成了软脚虾,像个娘们一样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