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子应了一声,柔声安抚着泣不成声的婆婆,“妈,我给你倒杯茶吧。”

她眉心紧锁着,颇为不赞同公公的铁血古板。

祁邪可是祁家这一代嫡系唯一的孩子了,放着偌大的家业不管,竟然还能放任他去当什么武警,在基层部队里天天摸爬滚打浑身泥浆,像什么样子!

再说了,公公可是司令员,一大家子传承到现在,就是有点特权不是应该的么。

自己当初嫁到祁家,不就是冲着祁家的背景来的。

结果一入祁家深似海,简直让屈清琳憋屈至极。

婆婆只会当个花钱的富贵花,事事没有主见;公公每天板着一张脸,动不动就警戒家里人不要奢靡、不要搞特权。

还有她早死的丈夫。

当初那个不争气的男人非要放弃斯坦福的学位,去当什么国家地理摄影师;

如果他天天跑到国外危险的地方,去拍劳什子地质、濒危动物时,公公婆婆能多加阻拦,他就不会死在外面。

要是祁家长子还在,她还需要管小叔子的死活?

屈清琳一想起来,就觉得这一家人简直脑子有病。

……

荒芜的灾区之上,几近全毁的城市上方,有一些渺小的人影艰难走在碎石砖瓦的间缝,正在努力搬运着最外层、能明显看到灾民踪迹的坍塌处。

这是最快一批空降到吉山市的空军救灾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