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无奈的坐在他边上,舒展身体,也靠着躺椅,感觉着脖颈的松快,旧话重提道:“你为何不愿意开个专门的推拿诊所?以你的能力,不是比在手术室里熬夜更有前途吗?”
“我做手术,更厉害。”凌然说的轻描淡写,一点都不像是吹牛,事实上,他也确实不是吹牛,完美级的断指再植的技术,比大师级的推拿要厉害的多。
那是全面性的覆盖。
孟雪没的辩驳,也不想辩驳,就眯着眼,看着天上的云朵。
清晨的云很寡淡,有一块没一块的,孟雪却不记得上一次看到,是什么时间了。
早餐后,凌然一家热情的送走孟雪,再开门做生意。
凌结粥挂出了“凌氏推拿”的牌子,吸引了数十位街坊邻居。
凌然照例是一根脖子两三分钟的频率,时间短但效果突出,很是让凌结粥同志开心了一会。
这样歇到了中午,凌然终于是坐也坐不住了,打了电话给霍从军,就开着自己的小车,直奔医院手术室而去。
走进手术室的刹那,凌然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舒服。
自内而外的舒服。
霍从军和王海洋掐着时间下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相视一笑。
他们都有做手术做的疯魔的阶段,太了解凌然此时的心情了。外科医生做到一定的阶段,真的是会有手痒,想做手术的冲动,这就好像钢琴家,在练习的时候皆以为苦,但是,当学有所成,可以输出可以装b的时候,弹钢琴就变成了一件有趣的事,就变成了一份终身的职业了。
“可惜现在的政策不允许,放我们那个时候,凌然这样的医生,一两年就提拔起来了。”王海洋同有爱才之心,虽然拉拢凌然没成功,却不妨碍他表达自己的欣赏。
霍从军却是淡淡一笑道:“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