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才不会管自家弟弟有多委屈,她现在困的要命,回自己房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睡觉。
还是家里舒服啊,自己的小房间虽然没有季公馆的独居地方大,但胜在有人情味,有爸爸妈妈和小老弟。
而且房间里,充满了生活气息,这都是南向晚在外面再如何风光都感受不到的东西。
这一觉睡的很沉,做了好多梦。
都是以前的事,前世的。
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掠过,像是幻灯片一样快速放映,浓缩了几百年的时光,最终停顿在生命终结的最后一刻。
那是一双眼睛,好熟悉。
是军师的眼睛。
军师总是这样,蒙着脸,戴着头盔,哪怕在军中休息,也是一身铠甲不离身。
南向晚总是嘲笑他是不是怕死?
最终的一切,她也只记住了那双眼睛。
她想伸出手,拉下这个人的面罩,看看这家伙长的究竟有多丑才会终日蒙着脸?
但她没有力气,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没有力气。
她那是给你留点面子。
只是,她竟然难得在军师的眼中,看到了惊恐和后悔?
她胸前的长剑露出剑尖溢着血,来自帝国第一大将军的热血,和倾尽一生的忠心!
长剑从背后刺来,一举刺穿了她的胸膛!
那纯玄铁打造的盔甲,竟然在这长剑之下不堪一击。
这长剑,附了魔啊……
大手笔!
不用回头南向晚都知道身后那人是谁,高大、光明又神圣的,地界神官!
她早就说了,忍什么忍,一剑砍了不好吗?
军师啊军师,你看你,不听她的话。
说什么不能挑衅地界神官,说什么帝国正是忍辱之时,说什么冲动会损失更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