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床边坐着,门和窗皆是关的严严实实。其他地方是挂着各种红色的帘子,还有一些花绣球。
她手上就攥着一个。
身上的衣服略有些沉重,很繁复厚实,做工也细。因而池漾从床上站起身时,动作略显滞涩。
勉强走动了几步,她挫败地重新坐了回去。
穿着这衣服走路这太累了。
咔哒。
木门似乎传来一声轻响,池漾慌忙把盖头重新遮上。
她听见从门口传来的男人的脚步声,一点点向她靠近。
然后,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池漾知道,身边的人是陆淮。
莫名的,她的心安定了下来。
他似乎并没有打算做什么,用来挑盖头的秤杆也被撂在那个放在合卺酒的桌子上。
等了一会儿,池漾迟迟等不来他有其他动作,便问道:“不掀盖头吗?”
她听见身边的人低声笑了下。
“我不敢。”
池漾不解,“为什么不敢?”
“掀了盖头,梦就醒了。”
闻言,池漾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只是酸酸麻麻的很不舒服。
“你总做这样的梦吗?”
陆淮半是埋怨半是委屈地道:“嗯。但你总是不让我看你,每次挑开盖头,梦就结束了。”
“……”
“之前你都不愿意同我说话。”
“是我不好。”
片刻后,池漾又道:“试试吧,这次没准不会结束呢。”
陆淮显然不信她。
“当初你让我转过去,然后你就从那里……”
他剩下的话哽在喉间,没再说出来。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