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一点。”被伺候舒服后余钦忘了是谁在按摩，脑子一抽，哼哼唧唧开口让对方按重点。

褚越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猛地抬头看他。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余钦颇有些不自在，但定定看了几秒，确认褚越对自己没有恶意时，他又像只斗胜的孔雀似的哼了声，恶声恶气的凶道：“怎么了，不行吗？”

褚越低敛着眸，不让余钦看到他眼底情绪，低沉磁性嗓音在画室中响起：“可以。”

或许小少爷没注意到，他自认为气势十足的恶声恶气在他看来，就像只强撑门面喵喵叫的小奶猫。

余钦眨了眨眼睛，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褚越没问别的让他尴尬。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句话真是半点错也没有。

从画室出来时，天上的太阳彻底落下，天色被黑暗占领。

余钦摸了摸发出抗议叫声的肚子，带着褚越慢慢磨蹭到楼下吃饭。

“小钦，褚越，快过来吃饭。”座位上坐着一个难得看到的人。

“老板晚上好。”

“爸爸晚上好。”

余钦和褚越异口同声打了个招呼。

余父点头，招呼人上菜。

“刚刚一直在上面画画？”余父状似不经意般问。

“嗯，刚好让他给我当模特。”余钦点头，说这话时丝毫不觉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