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
四皇子看到太傅难看的脸色,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他再怎么蠢, 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而且这个祸还不小。
其他撮合四皇子的人也害怕, 他们放缓呼吸,努力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余钦不想让他们这样轻松被放过, 他冷哼一声, 嘴里毫不客气:“太傅问你们话呢,一个个的这是心虚了还是哑巴了?”
垂着脑袋盯着鞋面的江隋旸愕然抬起头, 愣愣的看着余钦。
换衣服时他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顺利,当他看见换衣间中宫人递给他的衣服时, 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能在这么多折辱中苟延残喘活下来, 江隋旸早就抛掉了羞耻心, 他知道没有人喜欢他, 更不会有人愿意伸手帮他。
不过他还是换上了那件衣服, 这不仅是不想穿湿衣服, 更是为了给背后使下绊子的人添堵。
往日其他人为难他,太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性质不同,就算他想继续瞒下去,也会狠狠罚一顿幕后之人,再不济也会多说几句,给那个人添堵。
只是他千算万算,唯独忘了还有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少爷。
在余钦的掺和下,太傅虽然没有把这事闹大,也没查究竟是谁指使的,可却将曾经欺负过江隋旸的皇子都罚了一顿,让他们把经书上关于兄弟和睦的大长篇抄写十遍,不允许伴读代写。
这个惩罚比起单纯的体罚,更让这群自视甚高的皇子受不了。
先不提他们能不能压住性子,把这么长的一篇文抄写十遍,就是这股憋着的恶气,也够他们吃上一壶。
身体上的折磨是最低级的,心灵上的折磨才是高级。
想必经此一事,国子监内不会再有明面上欺负人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