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东语的嘴角抽了抽,不过也没对严罗安这被害妄想症的行为说什么,她第一天寄人篱下,非常有觉悟。她只说:“你先吃,我去打扫家里。”
说罢,她也把自己当个洁癖,除了严罗安的房门,把这屋子的里里外外地都清洁了一遍。
严罗安也不客气,直接动筷子,根本不等她一起吃,一边吃,一边沉默地看她当保姆,但良久之后,严罗安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是不是去家政公司培训过?”
“没有,”封东语平静地说,“是我爸爸和后妈要求比较高,我没有清理一点污渍就会骂我打我,我没办法,只好学着做,后来有看过一些清洁的专业视频,就学了,因为可以提高做家务效率,我也不容易被骂了。”
用这样习以为常的口吻说出悲惨的人生,其实是最招人同情的。封东语深知这一点,并深入贯彻于实践中。
她做完所有清洁后,拘谨地对严罗安说道:“其实我没想到你今天就可以收留我,我没带衣服过来。”
严罗安已经吃饱,放好筷子,进入她的房间,给她扔了两套衣服和没拆过的内衣,甚至还有还没开包装的毛巾和牙刷。
“你该庆幸,我有这些东西。”她冷漠一笑。
封东语说了谢谢,换好衣服后,乖巧地上了餐桌吃东西,全程安静无声,像个教育良好的大小姐,吃相还挺好的。吃完也懂事地洗碗筷、擦桌子,甚至低头走到严罗安面前,说:“你先洗澡吧,洗完的衣服我来洗。”
她打扫完整个家,知道这里连洗衣机都没有,真的只是勉强能住人而已。
严罗安盯了她半天,慢吞吞地起身,居然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