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四周虽然黑暗,但她自己却看得清楚的满是害虫的可怕景象,恍惚中,好像回到痛苦的小时候。
此刻,这个地狱此刻似乎是为她而精心设计的了。
孤独与寒冷,催促着严罗安不由得说道:“东语,你休息得差不多了吧?可以睡了吧?”
封东语明知故问:“咦,你还没睡着吗?”
严罗安:“嗯。”
封微微叹气,终于躺下抱住严罗安了。
严罗安迫不及待地抱紧了她,可是得到手片刻,身体变得温暖后,严罗安又想要和封东语保持一点距离。
犹犹豫豫地挪动了下身体,让两个人的身体之间有点缝隙。
按理来说,照封东语现在缠人的性格,应该会抱紧她的。
可是严罗安等了半天,听着封东语越来越规律的呼吸,明白封东语已经完全睡着了,根本顾不上她的感受。
梦境里的封东语,甚至转了个身,背对着她,没有抱她了。
热源就在眼前,可是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距离,哪怕是微小的距离,也让严罗安觉得身体有寒意入侵。
她当然是渴望温暖的,不然也不会一直呆呆地望着封东语娇小的背影,可是她不能动,必须让她自己不能动。
严罗安紧紧闭上了双眸,硬生生地克制着内心的欲望。
这是一个自我折磨的过程,可是严罗安坚定地执行了。
第二天,封东语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好冷,眼前也没有严罗安可以抱着,反而一睁眼就和远处墙壁上的虫子两眼对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