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罗安现在的精神就是越来越舒服。
她之前一直没有困意,是清醒地感受了大脑发烧的全过程的,头脑再晕再沉,她都没有想睡觉的感觉。
可是此刻身体有了幸福感,又注视着封东语,看着封东语渐渐紧闭的双眼,她居然有被这样的睡姿感染到,也觉得困意袭来。
不过封东语永远是能先一步睡着的人,那举着的矿泉水瓶很快就从严罗安的额头滑落,只是没有掉落地面,因为严罗安接住了。
严罗安把那水瓶端端正正地放在封东语的身后,还确认了下那个距离是封东语即使翻身也撞不到的距离。
细致地放好后,她又难以克制地望向封东语了,并且莫名的一颗心开始胡乱评判起封东语的五官来。
这是很无聊的事情,她以往从来不干。
别人是美是丑与她无关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现在她偏偏在细细端详封东语的每一寸肌肤,做起这她从前不屑于做的事。
困意又随着严罗安目光的频繁转移,而渐渐消失。
严罗安望着封东语的眼神越来越亮,但表情里也多了很多情绪。
平心而论,在她的审美里,封东语并不算美,顶多算清秀,五官并不耐看,看久了有点寡淡乏味。
这样乏味的一个人,这样乏味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