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郎情妾意,你同情人家做什么,先顾好你自己吧。还是说你刚刚对小鹊动心了?妄想别人是你的责任了?快别那么好笑了,人家可不对你动心,还是忍下这份见不得人的心思吧。】她的大脑冷言冷语,不断泼着冷水。
严罗安听着听着,像被不断打击,彻底陷入深渊一般,很难再有爬起来的勇气。
可是即使这样,她还是始终盯着对面,即使对面的表弟江初妄注意到了这个视线,黑黝黝的眼睛直视着她,她也面上淡淡地微笑起来,点头示意了下后,问道:“初妄,现在还疼吗?”
“好一点了。”江初妄放下封东语的手,把封东语整个人都挪到马车车壁的拐角内,让封东语靠着那车壁睡。
他自己得到了解脱,可是双手双脚被困在这狭窄的马车内,只能徒劳地随意动了动,松松筋骨,疲惫地问:“还有多久到啊?”
严罗安这边只坐着她一人,她比较方便掀开车窗挂着的布帘,便掀开后探头看了眼,这一看,眼睛终于亮了,语气也终于轻快了:“到了。”
终于到了。
严罗安隐秘的快乐一下子释放出来。
她终于有了借口,开口叫醒了封东语,让封东语再也没有和江澈什么贴身而睡的机会。
封东语苏醒过来,眼前还是一片朦胧,不过揉了揉眼睛后,快速地扶着江澈下马车了。
剩下的严罗安失落地看着,并且再也没有封东语帮忙搀扶,因为现在马车就停在严家门口,严家里她的仆人一堆,多的是人搀扶她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