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封东语无力欣赏,只觉得每一片血梅花瓣就是一滴殷红的血,全都向她袭击过来,格外惊悚。
她下意识闭上眼睛,身体没有被花瓣打中的感觉,而是被一个高大的身躯给抱住。
那是熟悉的江澈的怀抱。
封东语抱过不管是鬼体的还是人体的江澈,非常熟悉江澈的肌肉走向和身体构造。
江澈没有像噩梦里一样用力地抱紧她,而是轻轻地搂着,像是怕她吓到一样,轻柔地说道:“是我,你不用睁开眼睛看我,我知道你害怕,但我很高兴,你再害怕我,也照着我最后说的,去和严罗安要下我……”
和严罗安要了他?
封东语觉得自己失忆了,难以理解江澈在说什么。
她一声不吭地细想片刻,才想到第二个噩梦结束时江澈让她买下一幅梅中君子图,她没有照做,但之后为了在严罗安面前表示她自己很贪钱,和严罗安要了一幅图。
可是那是为了卖画啊,画作还放严罗安房间里呢,江澈在自作多情些什么啊。
封东语立刻颤抖地说道:“这位、这位哥哥,我完全不认识你啊,你在乱说些什么?你是严罗安画出来的画对不对?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事找严罗安别找我啊。”
江澈没有和严罗安沟通过封东语的事情,不过有在家里偷听过这二人的对话,知道封东语会忘记梦中之事,可是忘记严罗安没关系啊,为什么把他江澈也忘记了?
江澈耐心地诱导道:“你住在那栋楼里的几天不是都在做梦吗?我入过你的梦境,你对这些人的名字有印象吗,比如江初妄、徐久昱、许十九……”
说到江初妄这个名字他还比较平静,但说到徐久昱和许十九这两个名字,他的口齿忽然阴沉了些许,不像在说自己的名字,像是在说讨厌的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