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她身上找不到,而怪物还是没什么表情变化,地上软垫的布料又不能徒手拆除,封东语没办法,只能往怪物身上找。

怪物只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浴袍,什么都没有,封东语没办法,只能问:“我又没工具,怎么帮你处理?”

怪物大概是太缺爱了,任性起来,继续冷着脸说道:“这都是你的借口吧……”

他明显更生气,一副对封东语长期的累累劣迹而悲愤的感觉,语气还微微激动起来。

封东语觉得他不该这样,他骨子里应该比较顺着她的。

这样一个温柔听话的人开始无理取闹了,更容易让人畏惧。

封东语下意识想安抚他,摸了摸他的臂膀,说:“不是借口,你听我说嘛。”

他却不听,一红一黑的眼珠子幽幽地锁定在封东语身上,封东语还发现他的脸又烂了一点,流出更多浓厚的黑色血液。

他不说话就已经很凄厉了,空气里都是血腥味,封东语盯着看了几秒,干脆用自己袖子帮他擦血了。

怕碰到他溃烂的伤口,她擦得很是小心翼翼,却也显得很是专注。

那怪物盯着盯着,的确安抚了下来,可是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大,血液越来越多,根本擦不完。

封东语惊诧地停住,急问:“你怎么了?”

怪物笑了笑,却很满足,没有说话,而是慢吞吞地用他自己的袖子擦拭。

那属于顾回铮的皮囊被它轻松擦下来,露出洁白细腻的属于严罗安的皮肤。

虽然这一幕更显得诡异了,可是只要是正常的脸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