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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宫时拿着手机靠在耳边的手,迟迟没有放下来。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人一字一句说出来的,“当场死亡。”

将通话记录删除后,宫时点开了两个小时之前收到的、还没有点开的短信。

[雨:这路太堵了。]

[雨:你在宫时那边没被欺负吧?]

他面无表情盯着看了两秒,在放下手机时,按下了删除。

——

慢慢转醒已经是下午一点。

看到偌大的房间中,只有他一个人,谢彦轻抿了一下唇,垂眼看向他几乎失去知觉的手。

被纱布层层包裹,没有留出一点皮肤。

他不信那架按时保养的钢琴会突然出现问题,想到娄一青着急让他演奏时的模样,谢彦忍不住心生寒意。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谢彦只随意披了一件外套,就用胳膊按下把手,拉开门走了出去。

准备下楼时,谢彦听到有人在喊他。

扭过头,看清身后的人是抱着一堆保养品的付柏,谢彦狠狠咬了咬牙,才扯回一点理智,“付叔。”

“怎么下床了?谢先生,你这种情况,应该再去休息休息。”看到谢彦苍白的脸,付柏有些心疼。

他知道付柏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从他看到手上的伤痕起,他就知道手已经废了。

谢彦摇了摇头,想离开。但在想到放置钢琴的地方有安装好的微型摄像头,又恢复了一些活气,“付叔,可以麻烦你一件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