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菡说得没错,王昉的确是个温柔的姑娘,她并没有咄咄逼人,仅仅只是用着含有力量的话语,就能让对方卸下心防,是个天生的医者。
姜英见到王昉进了内院,她看到自己,面上没有着急和慌忙。
等到王昉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姜英才说道:“小昉,这妇人的伤虽是她丈夫打的,令人憎恶,但是如若是报官,定也会作为家务事和稀泥,也不过是派个人来批评那赵二,事后那赵夫人,恐怕会遭到更严厉的毒打。如若这样,你该如何?”
王昉说:“那此事难道就不能有办法了吗?俗话说‘办法总比困难多’,况且此事发展下去,恐怕也不仅仅只是家暴这么简单,也许会发展成一条人命。”
“师父,我大晋律法第三百二十一条中有言:‘其夫殴妻,非折伤,勿论;至折伤以上,如凡人罪。先行审问,夫妇如愿离异者,断罪离异;不愿离异者,验罪收赎;至死者,绞1。”
姜英看着面前介于秀美的女人认真的脸庞,笑了:“小昉,那由你来看,赵夫人的伤势如何了?”
王昉眨了眨眼,似乎也明白了师父的言下之意,也笑了:“师父,她伤势过重,想来手腿尽折,恐怕暂时无法归家啦!”
后面的事情发展得也出乎姜英的意料。
当有一天姜英办完锦衣卫的差事,傍晚回到了万民堂,竟然看到了半月前的赵夫人。
赵夫人见姜英回来了,原本满是苦难的脸上发生了变化,不自觉中带上了生活的期盼和笑意。
“姜大夫回来了啊,王姑娘念到您许久了,说您再不回来,恐怕她都要撑不下去啦。”
姜英一边感到好笑一边有忍住:“她惯会偷懒。”说完瞧了瞧赵夫人,“赵夫人,您怎么在这?”
“别叫我赵夫人了。”女人笑道,“我早已与那老匹夫和离了,我姓李,名莲,姜大夫若不嫌弃,便叫我李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