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总管摇摇头:“纵然刘才人让你夹带些财货悄悄补贴家中,也没有把所有积蓄全部带走的道理。”
宫妃日常来往赴宴,不可能不留下任何头面首饰,还要不要体面了。
香茗还想喊冤,旁边太监已经捡起破布,将他嘴巴塞住。
一个太监道:“天下间犯罪的奴才,岂有乖乖认罪的,少不得慎刑司好好讯问一番。”
章总管摸着胡子,“两位领班若无异议,我就将人带走了。”
香茗剧烈挣扎起来,他知晓一旦被带入慎刑司,相当于案情敲定,谋财弑主的罪名,十死无生。
蔡云衡想了想,提出疑问:“我看这奴才体型瘦弱,又无武艺,如何能毫无声息地将刘才人推入水中?”
“之前审问宫人,刘才人平日里最信赖的就是这个奴才了,猝不及防之下,得手轻而易举。之前寝殿后窗上也找到了明显的脚印,还有被推到在地上的花瓶。”
蔡云衡问道:“既然有家具损坏,说明刘才人当时挣扎过,为何值夜的宫女毫无所觉?”
“刘才人这段时日身体欠佳,入睡困难,所以命值夜的侍女在外头隔间里睡下,并不在室内歇息。若非如此,也不会让这刁奴得了手。”
袁萝忍不住道:“章总管何必如此武断。”
章总管疑惑地看着她。之前他就纳闷,眼前女子衣服朴素,本以为是个宫女,但怎么戴着帷帽?这可不合规矩。
袁萝笑了笑,道:“本宫是毓秀宫的婕妤李氏。”
章总管和一众太监侍卫都吓了一跳。婕妤可是正五品的封号,如今躺在旁边的刘才人才是个从七品呢。
宫人都听说过,这李婕妤因为得罪贵妃娘娘被毁了容貌,但位份依然在那里,还有东海王这个靠山,不是普通奴才能轻视的。
众人连忙行礼,袁萝示意平身。
蔡云衡好奇地看了袁萝一眼。又看了看顾弈。